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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设计师重伤后重生 变轮椅战士
    设计师重伤后重生 变轮椅战士
  • 重伤后重生 设计师严楚碧变轮椅战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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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Rabi在意外发生前为设计师,后来也能做回老本行,创立自己的设计公司
    Rabi在意外发生前为设计师,后来也能做回老本行,创立自己的设计公司
  • 从小到大,她都是独立外向的女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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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就算坐轮椅,她依然可以到处旅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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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Rabi以自己的经历勉励一众学生,在逆境来袭的时候也不要放弃希望
    Rabi以自己的经历勉励一众学生,在逆境来袭的时候也不要放弃希望
  • 网上平台「一物」正在举办「她们的凝视」展览,Rabi也有参与其中
    网上平台「一物」正在举办「她们的凝视」展览,Rabi也有参与其中

情人节快到,相信严楚碧(Rabi)也很难忘记这个日子,19年前,1998年的2月14日,从法国留学回港不久的她坐朋友的车返家途中遇上交通意外,整个人被抛出车外,头部被撞破,颈骨碎裂,在鬼门关兜了一圈,醒来的时候,发现自己全身插满喉管,动弹不得,头上钉着重重的铁环、颈上也有硬箍固定颈椎骨。经过一轮检查,医生宣布她将永久失去胸部以下的知觉和活动能力。

当时她晴天霹雳,一度想寻死,只是连自杀的能力也没有,于是她努力进行物理治疗,最终恢复上半身及手部的活动能力,可以照料自己,甚至可以驾车,创立自己的公司,自给自足。她更参与不同倡议工作和公职,改善残疾人士的社会关顾。她受伤后的人生,比许多四肢健全的人精采。

自主与平等,是Rabi过去19年来一直追求的事。女人和身障,组合成「弱者」的标签,然而今天她乐观开朗,独立坚强,积极推动社会改变,只是比其他人多了一张轮椅,与「弱者」相距甚远。却没有多少人知道,在她受伤初期,心情最低落之时曾想寻死。后来她想,与其放弃自己,不如努力在半年的康复黄金期内尽力尝试治疗。

颈椎神经线受创,初期她连做一些简单的手部动作也会疲惫不堪,感觉如做完一场剧烈运动。「那是很辛苦的,常会想:不行,今天我要放弃。就如从前常想,明天才减肥吧!但如果你那刻不逼自己动,明天也好不起来,那种感觉让人很挣扎。」

她一度躲懒,但闲下来看着天花板发呆,又觉得应更珍惜有限的治疗时间。「那时心情大起大落,有时觉得自己要更积极努力,但又突然情绪低落,觉得怎样做也没用,这一辈子注定如此。但负面情绪很快就过,如果要离开医院,就要想方法把它克服。」9个月后,她康复出院,医生赞她速度算快。

听尽难堪说话

离开医院后,才是真正挑战的开始,「医院提供很多保护,有院友姑娘支持,出来后才知世界残忍。」在家中她常一个人对着四面墙,就算朋友来访也只是一阵子,而且每次外出都要劳师动众,家人也有自己的生活,慢慢外出的次数减少。有时她满心期待外出,最后却因为没有人能腾出时间而落空,觉得自己就如小狗一样,终日活在等待中。「那种感觉很差,不能这样下去,一定要自己找出路。」

向来独立的她,受伤后常要靠人照顾,对她来说是很大的打击。她努力学习自理,企图把社会对「残疾」的定型冲破。「起初旁人都说我应请一个人全天候照顾,但我真的觉得很束缚,于是跟治疗师说,我要练到可以独居。」当时无障碍设施不足,大众对残疾人士的需要认知甚少,就算克服了独自外出的困难,陌生人的说话和态度,都让她觉得很难受。「这么年轻就搞成这样」的声音不绝于耳,有时无障碍厕所的大门紧锁,要请保安开门,态度不友善是其次,开门后对方补上一句「我没想过这厕所会有人用」,让她觉得委屈,躲在家中难过几天。「我只是想去厕所,为何这样卑微的要求都难实现?」

学会驾车,是她独立的重要一步,不但解决交通困难的问题,而且在公路上,大家都是靠四轮活动,没有了你们我们的分野,她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平等。受伤后她曾找过工作,也有一些公司愿意聘请,但要搭乘公共交通工具,单是上下车都费去不少时间,自己驾车却难找到车位,有公司愿意提供大厦内车位,前提却是要她做司机接载其他同事。人工不高,七除八扣每个月只得二三千元,她把心一横,放弃出外工作的念头,在家创立公司,接各种设计工作,做回老本行。

驾车也有不便

如今面对异样的目光和难听的说话, 她已放宽心怀,有时会忍不住想理论,但也只是笑着说:「这句说话好像不太好听」。「我们投诉是因为觉得不平等,但换来的不是体谅而是烦厌,最后我们是双输的。于是我也想,会否有一些方法让彼此都好过些?」

她经常独自驾车出外,在寻找伤残人士专用车位时,也有不少阻碍,例如车位上常有一些防止滥用的雪糕筒,要辛苦找来保安,还要费一番唇舌解释自己合资格才能让他移开雪糕筒。因此她有时宁愿泊到偏远位置,只要勉强有空间下车,就不想大费周章。

去外国旅行时,对比之下才发现香港设施落后。「他们不会有特别服务或帮助, 因为整个环境都是无障碍。」到处都是无障碍通道和车卡,不必费心寻找,餐厅中也有足够空间让轮椅通过,没有特设无障碍座位,在这样的环境中,她才感到真正的自由,「不会觉得自己特别残疾」。她总结:「其实很多人都未了解我们的需要。很多时不是我们残疾,而是环境令我们残疾。」

2003年,严重残障人士斌仔写信给特首要求安乐死,这新闻吸引了她注意,也认识到路向四肢伤残人士协会这个组织。「他们说到残疾人士不但没有支援,也没有了人权,我觉得很有意思。」于是她加入了这个协会,成为其中一个倡议者,更当上主席,经常对外发言。后来更获邀参与公职,如成为妇女事务委员会委员,代表残疾妇女表达意见。

「女性在残疾群体中是弱势中的弱势, 尤其在暴力前。」老人院舍任由身障的老婆婆脱光衣服示众,等候洗澡,她也感受到当中的无奈。就如她受伤的那段日子,一切都要靠他人帮助,要维持自尊和私隐谈何容易。「在病床上的时候也会觉得身体任人鱼肉,再也不会有人问你意愿。残疾人士常觉得自己失去身体的自主权,就算被暴力欺凌,也怕失去照顾、被人报复而选择哑忍。」坚持要自己照顾自己,也是出于维持自主的渴望。

最近她参与了一个名为「她们的凝视」的相展(即日起至本月26日,艺鹄ACO), 展览想带出女性及社会标签的不合理。从小到大,她的性格都很男仔头,个性独立,喜欢往外跑,家人却期待她是典型女孩子,「也觉得有点束缚」。后来独自到法国留学,回来加入国际设计公司,事业刚起步,也有不少追求者,却遇上人生巨变。受伤后,她更觉各种标签的限制,推着轮椅走在街上,她总被许多人凝视。独力创业,打扮自己,努力挣脱「弱势」的标签,然而旁人却更关心她未来能否生育、可否组织家庭。「为何我的价值只是由这些决定?」

一度封锁感情

在努力重夺自主权的时候,她也忽略了不少身边的风景。车祸以后,一些从前的追求者大献殷勤,她却只觉得奇怪,认为那是出自同情与施舍,一一回绝。「受伤后,我觉得已经失去了自己,不值得别人爱,因为自己都不爱自己。」更决定不再恋爱,「我觉得喜欢我的人都是儍的,但我不喜欢儍人。」

只是仍有人努力把她的心打开。「起初我也觉得他很奇怪,不知自己有何条件吸引他,对他很差。出街是开心的,但到了要送我回家就会很反感,跳入残疾人士的角度,觉得他是质疑我没有自己回家的能力。要帮我收拾,我就立刻说,我自己来也可。就算只是很简单的一句话,都触及我很多敏感的地方。」

后来对方委屈地哭起来,解释自己只是想好好照顾自己喜欢的女孩子。「那一刻如叮一下,为何我不可如其他女人一样感受到被照顾的开心?于是也慢慢接受,不去想太远。」

虽然这段感情没有开花结果,但她学会了放下防备,相信自己也是个值得爱的人,并开放自己,接受不同人的倾慕。「经过了爱情,我的信心也大了。」如今的她, 已更有能力去爱与被爱。

资料来源: 信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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