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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区议会乱划界?葵涌一邨分二山上5座楼归山下 区议员:影响规划
    区议会乱划界?葵涌一邨分二山上5座楼归山下 区议员:影响规划
  • 「如果当区区议员不在这(葵涌邨),个个都真的要攀山涉水去邻区。」
    「如果当区区议员不在这(葵涌邨),个个都真的要攀山涉水去邻区。」
  • 挑战大斜坡加窄路。
    挑战大斜坡加窄路。
  • 无法踏足的台阶
    无法踏足的台阶
  • 黄润达希望区议会能为居民做蛇斋饼糉以外的事。
    黄润达希望区议会能为居民做蛇斋饼糉以外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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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茵自葵涌邨住处驾着电动轮椅,穿过马路,来到前往葵兴邨的百步梯前,连落楼梯前高起的那一级也无法跨过。梯下的马路和一家杂货店,是她对葵兴邨唯一的印象:「好荒芜!没什么吸引我去。」葵兴邨其实不荒芜,只是山上山下,对她和一些行动不便的长者而言,是两个世界。

最近选举管理委员会提出2019年区议会划界建议,包括将葵涌邨和葵馥苑当中的6座楼宇划至「葵兴」选区。当中的人,却无法随地图上的那一笔,轻易被抛掷至山下。原属一个社区的葵涌邨被斩为两份后,遇上的问题,岂止上山下山?

两邨通道:百步梯、大斜坡、斜坡

「山长水远,好像行山那样。」阿茵边兜着大路下山,边无奈地说。

最近选管会提出区议会划界改动建议,葵涌邨春葵楼、夏葵楼和秋葵楼,以及葵馥苑安葵阁及乐葵阁被建议列入「葵兴」,即葵兴邨一带。然而,葵涌邨和葵兴邨之间隔着一整座山坡,两地之间的通道,只有轮椅无法通过的百步梯,以及两条各需走至少15分钟的坡道。

其中较近的那条路有个大斜坡,只容一部电动轮椅通过,旁边还有个凸了出来的闸水位,同时坡道微微斜向马路,要小心地慢慢驶过。阿茵早前拍片示范轮椅人士如何由葵涌邨到葵兴邨,才第一次走这条路,「我很惊那条长命斜,望住时,我在想,怎办呢?究竟落不落去呢?好像要放下自己的生命才落到去。」她直言:「惊的,比我想像中危险。」

「我不想日日行山,不找算了」

这天再挑战此路,她特别慢驶,途人都要让路她才可安全通过。下了山,要过两次马路,兜过一些街铺,才找到议员办事处。「山长水远,落到去找个议员,真是……」阿茵疲累地说。

回程时走另一条路,无可避免地又是斜坡——葵涌邨本来就建于山坡之上。其中不少路段还是各个建筑物的车辆出入位,把路面造成了斜台,只见阿茵的轮椅向马路边滑了几寸,停下,才可以驶回来。

如果选区真的改划,阿茵想找当区区议员求助或反映意见,可能每次都要这样上山下山。「我不想日日行山——我不找议员了,当没了件事吧。」阿茵苦笑着。

『你要我去找葵兴邨的议员,我会很无助——明明葵涌邨这么近,葵兴邨那么远。』

现时葵涌邨和葵馥苑6座楼宇当中也有区议员办事处,但现届葵涌邨南区议员黄润达说,区议员资源少,届时葵兴区的议员未必有足够金钱或人力在这边开多一个办事处,办活动如只够资源办一次,也或偏向在山下举办,阿茵就要下山才能参加,改区变相剥削其参与社区的机会。

无法投选地理上的「当区」议员

地理限制以外,两区的议员和街坊也未必互相熟悉。「我怎样向他说我许多的东西?很难讲得出。要信任,认识久些,大家有个默契。我又不识他,你要我将自己的个案交给他,我觉得,好像被抛来抛去。」阿茵唠唠叨叨,彷佛藏着不安。

若想找原来熟悉的议员,也是可以,但前提是该议员再当选,才有资源继续服务。她却失去了投票给这个人的权利,可以投的会变成了不熟悉的葵兴邨候选议员。现届葵涌邨南区议员黄润达指,居民不认识候选人会影响投票意欲——公民参与的程度,或者就此倒退。

即使阿茵原来熟悉的议员再在葵涌邨当选,也未必有权力为她这「非当区」居民争取所需。黄润达说:「例如说在(被纳入葵兴选区的葵涌邨范围)公园加设施,如果我说要加小朋友的,他(葵兴区区议员)说要加长者,最后房署听谁说?他才是当区区议员。」

两区需要不同易生矛盾

两个社区,本来就有各有各的特性和需要:葵涌邨选区以公屋为主,葵兴区却有公屋、租者置其屋、旧式唐楼等;葵兴选区邻近地铁站,葵涌邨却以巴士为主要交通;据2016年中期人口普查,葵涌邨南选区65岁或以上人口为10.3%,若加上葵涌邨北,更只有8.9%,而葵兴选区则为22.6%——两地单在长者服务上的需求程度已有不同。

「葵涌邨在规划时本身就是一个社区,商场、停车场、街市、公园,以及社会服务机构都是共用,社区问题及需改善的地方都有一致性。」黄润达说。他又指例如交通、设施,甚至迟些建新公屋道路如何接驳,都需要整体规划。

「可以两个区议员一起谈,但不知道到时大家能否合作得好。」不同党派、不同区的居民需要,都会是问题。

划区标准本包括「社区独特性」、「自然特徵」

其实选管会划区的标准,除了人口,还列明了要顾及「社区独特性」及「区域的自然特徵」。黄润达说,由1999年开始,每届区议会都有选区不符人口标准,今年也有11个选区如此,葵涌邨划界理应保留原样。

近年人口基数愈来愈低,由2011年的17,282人减至2019年的16,599人,黄润达指或因政府每届都会据人口增长估算增加议席,但估算未必与现实相符,结果有些区被逼增加议席,有些区人口少了该区人士却不想减议席,于是整体议席增加,人口基数则随之下跌。

议席增加正是令这次葵涌南邨部份楼宇被划走的原因,2019年区议会选区中,葵芳一带将新增「葵联」选区,为符合最低人口标准,将部份原「葵兴」选区的楼宇划入「葵联」,但「葵兴」人数又因而不够,因此再将原葵涌邨南选区部份楼字划入「葵兴」。

『为了增加议席,强行加个新区,就算是稳定的区也要斩,不够人就要斩别人的社区,这并不合理。』

分区细议员沦村长、座长

除了葵涌,天水围嘉湖北、沙田颂安、元朗北朗选区等均出现改划争议。分区太细除了易生争端,过去更一直有声音指区议员被逼沦为街坊保长,黄润达也说:「变了议员工作不是论政,而是纯粹修桥补路,做村长,甚至是做座长,有什么事就『笃住』政府部门做。社会规划、房屋政策、交通,怎么去给意见,都不用知道,视野会较窄。」他指现时似乎只做蛇斋饼糉、搞好人际关系就可以延续议席,并不是好事。

他说,若以昔日区域市政局的规模划区会较理想,「如果一个区有10多万人,议员对整个区的理解会更好,做到全面的规划。届时议员资源较多,也可聘请研究团队,不像现在,最多只能请1至2个同事,可以做到什么工作?」如果每区服务范围可以变大,他希望政府赋予区议会更多权力,「如文娱、地区政策,都可以交给区议会决定,而不是纯粹谘询。」

『现在就好像当村长,区议会只是谘询架构,议员不用认识政策,只需搞好关系。』

在区议会未有改革前,10万人一个区的想像遥遥无期,但一条邨该不该被划分到山下,一个完整的社区该是什么模样,仍然值得思考。

资料来源: HK0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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