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我都系截肢者】勉同路人走出低谷:医生说难救,我们叫他站起来
- [HK01]残疾人士不一定是受助者,他们或失去肢体,却没有失去助人的能力。......
残疾人士不一定是受助者,他们或失去肢体,却没有失去助人的能力。
今天,一群截肢者走在一起,穿著义肢走访医院,探访刚刚截肢的病人,盼能成为他们的同行者:「将自己行过嘅路,讲返畀佢听。」 这群截肢者成立香港截肢者协会,又带截肢者去玩帆船、跑马拉松、踏单车、玩滑翔伞。他们以过路人的身份,帮助一些新截肢的人走出伤痛,适应新生活。香港截肢者协会副主席Tinlo(潘栢源)说:「希望可以令到佢哋唔好放弃,我哋个个都行得返出嚟。」
资助义肢以外,再没有复康的支援
香港截肢者协会早于5年前成立,3年前正式申请为慈善机构。另一位副主席温聂铭说:「如果以88牌(慈善捐款及获豁免缴税的慈善团体)嚟计,呢个系第一个专门服务截肢者的团体。」Tinlo说,之前还有香港截肢者体育会,但那些活动是让一些活动能力高、已康复适应义肢的人士参加,「唔好话做运动,行都未必行得到。最主要系截肢之后,你喺医院里面系完全唔知自己未来嘅复康个过程会系点。」
他们成立组织,因有感政府对截肢者支援不足。截肢者在医院做完手术后,义肢矫形部不会主动推介各式型号的义肢,只会资助最基本的义肢设计。
另外,截肢者初期套上义肢后,只能做简单动作,而且容易跌倒。他们离开医院后,其馀的就只靠自己了。主席翟文鳯说,健全人士往往以为有了义肢,截肢者就能健步如飞。事实上,他们需要挑选合适自己生活的义肢,又要重新锻炼身体不同部位的力量,让身体适应用义肢走路。最首要是,新截肢者要先面对自己,重新振作才能踏出第一步。
截肢者能分享生活细节 这是物理治疗师不知的事
纵然物理治疗师、医生、亲友也从旁鼓励截肢者:「你好快就会好返㗎啦。行多啲就会行得好。」然而,对于一个刚面对人生冲击的新截肢者来说,一句「我都系截肢者」来得更有说服力。Tinlo说:「因为截肢人士心里面都会讲,你都唔系截咗肢。始终都系两只脚。」因此,协会会做探访服务,成为新截肢者的夥伴,分享自己的经历;让新截肢者知道康复的可能,即使截肢也不一定要坐轮椅。文凤道:「我哋行出嚟就系要话畀佢哋听,我哋都可以。」
在去年年末进行小腿截肢手术的Davis也道:「起码有硬生生嘅例子,系有能力做到咁。」同路人的分享让他感到安心,就如刚截肢后的幻肢痛,意谓截肢后,仍能感觉失去的肢体仍然存在,并有疼痛感:「其实系好难形容畀冇截肢嘅人听,点解冇咗只脚但系总会感觉到佢痛。痛几耐冇人知,医生都只系话因人而异。」
他说,截肢者的安慰更有说服力,就如物理治疗师也难真正示范使用义肢,但同路人就能分享一些生活细节。就如文凤提到自己在家会用办公室椅子帮助自己移动;套上义肢的皮肤容易敏感,Tinlo就习惯每天会脱下义肢一小时,让皮肤「唞唞气」;为了方便脱下义肢,他也找过裁缝特制一些下身的衣物:「呢啲咁微细嘅嘢,医生、护士、物理治疗师唔识教,系要实践经验先知。」
由自我放弃到积极锻炼:医生本来话冇得救
同路人的分享重要,他们就曾经将毫无生存意志的病人拉回来。曾有位太太的两只小腿、一只手掌、一只手的手指全失,醒来后打算以馀下的气力爬到窗边一跃而下。后来,她知道文凤的故事就开始重新锻炼,最终能重新生活。
Tinlo也记得一个被医生认定「无可救药」的截肢者,「医生话佢无得救,坐唔返、行唔返。」那位截肢者刚刚完成截肢手术后,不愿进食、交谈,几近自我放弃,连医生也跟其太太建议找一家老人院收留丈夫。
后来,协会委员探访他,Tinlo以自己截肢后不用坐轮椅作例子,勉励他如何重新站起来。Tinlo说,任何人卧床一个月都已难于走动,在医院需要把握时间做运动。Tinlo离开后,他就开始做运动,后来更能穿著义肢站起来。「呢样嘢就系医生、护士做唔到嘅嘢,我哋可以做到。」Tinlo说道。
办活动、赞助购置义肢
以自身经历带新截肢者走出伤痛后,协会还定时举办器械训练班,提供物理治疗服务。过去还带过截肢者玩帆船、踩单车、跑马拉松。副主席Ki(郑鸿基)说:「搞呢啲活动都系想佢哋可以行返出嚟,话畀人听其实截肢者都可以玩到。」
最近,他们还得到一个基金赞助,希望未来能资助截肢者购置一些较合适的义肢,有的关节较稳妥,能减少跌倒的机会,或者选用较轻物料制作。因为,一只义肢对于截肢者来说,就如身体的一部分,也是重投生活的关键之一。
资料来源: HK0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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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顏寧
边缘社群,社区人语,香港截肢者协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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